千年诗脉

从《诗经》的婉转起调,到楚辞的瑰丽奇崛;从建安风骨的慷慨悲凉,到盛唐气象的恢弘壮阔;两宋词心的细腻精微,乃至明清诗坛的百家争鸣。云对雨古诗网沿着三千年诗歌长河溯源而行,带您品读百家经典,感悟诗家心路,见证中华文脉如何在一代代诗人的笔墨间流转生辉,铸就不朽的文学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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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自赏,只容花鸟趋陪;真率谁知?合受烟霞供养。

一介之士,必有密友,密友,不必定是刎颈之交。
大率虽千里之遥,皆可相信,而不为浮言所动;闻有谤之者,即多方为之辩析而后已;事之宜行宜止者,代为筹画决断;或事当利害关头,有所需而后济者,即不必与闻,亦不虑其负我与否,竟为力承其事。
此皆所谓密友也。

发前人未发之论,方是奇书;言妻子难言之情,乃为密友。

读书最乐,若读史书,则喜少怒多。
究之,怒处亦乐处也。

《水浒传》是一部怒书,《西游记》是一部悟书,《金瓶梅》是一部哀书。

姑就诗韵言之:如「东」「冬」韵,无入声者也,今人尽调之以东、董、冻、督。
夫「督」之为音,当附于都、睹、妒之下。
若属之于东、董、冻,又何以处夫都、睹、妒乎?若东、都二字,具以督字为入声,则是一妇而两夫矣。

平、上、去、入,乃一定之至理。
然入声之为字也少,不得谓凡字有四声也。
世之调平仄者,于入声之无其字者,往往以不相合之音隶于其下。

文章是案头之山水,山水是地上之文章。

人莫乐于闲,非无所事事之谓也。
闲则能读书,闲则能游名胜,闲则能交益友,闲则能饮酒,闲则能著书。

有工夫读书,谓之福;有力量济人,谓之福;有学问著述,谓之福;无是非到耳,谓之福;有多闻、直、谅之友,谓之福。

何谓善人?无损于世者,则谓之善人。
何谓恶人?有害于世者,则谓之恶人。

求知己于朋友,易;求知己于妻妾,难;求知己于君臣,则尤难之难。

藏书不难,能看为难;看书不难,能读为难;读书不难,能用为难;能用不难,能记为难。

先天八卦,竖看者也;后天八卦,横看者也。

史官所纪者,直世界也;职方所载者,横世界也。

抄写之笔墨,不必过求其佳,若施之缣素,则不可不求其佳;诵读之书籍,不必过求其备,若以供稽考,则不可不求其备;游历之山水,不必过求其妙,若因之卜居,则不可不求其妙。

诗文之体,得秋气为佳;词曲之体,得春气为佳。

春雨宜读书,夏雨宜弈棋,秋雨宜检藏,冬雨宜饮酒。

一日之计,种蕉;一岁之计,种竹;十年之计,种柳;百年之计,种松。

有地上之山水,有画上之山水,有梦中之山水,有胸中之山水。
地上者,妙在邱壑深邃;画上者,妙在笔墨淋漓;梦中者,妙在景象变幻;胸中者,妙在位置自如。

月下听禅,旨趣益远;月下说剑,肝胆益真;月下论诗,风致益幽;月下对美人,情意益笃。

松下听琴,月下听箫,涧边听瀑布,山中听梵呗,觉耳中别有不同。

厌催租之败意,亟宜早早完粮;喜老衲之谈禅,难免常常布施。

律己宜带秋气,处事宜带春气。

梅边之石,宜古;松下之石,宜拙;竹傍之石,宜瘦;盆内之石,宜巧。

方外不必戒酒,但须戒俗;红裙不必通文,但须得趣。

虽不善书,而笔砚不可不精;虽不业医,而验方不可不存;虽不工弈,而楸枰不可不备。

即城市之内,与夫四达之衢,亦不可少此一种。
客游可做居停,一也;长途可以稍憩,二也;夏之茗,冬之姜汤,复可以济役夫负戴之困,三也。
凡此皆就事理言之,非二氏福报之说也。

予尝谓二氏不可废,非袭夫大养济院之陈言也。
盖名山胜景,我辈每思褰裳就之,使非琳宫、梵刹,则倦时无可驻足,饥时谁与授餐?忽有疾风暴雨,五大夫果真足恃乎?又或邱壑深邃,非一日可了,岂能露宿以待明日乎?虎豹蛇虺,能保其不人患乎?又或为士大夫所有,果能不问主人,任我登陟凭吊而莫之禁乎?不特此也,甲之所有,乙思起而夺之,是启争端也;祖父之所创建,子孙贫,力不能修葺,其倾颓之状,反足令山川减色矣。
然此特就名山胜境言之耳。

南北东西,一定之位也;前后左右,无定之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