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诗脉

从《诗经》的婉转起调,到楚辞的瑰丽奇崛;从建安风骨的慷慨悲凉,到盛唐气象的恢弘壮阔;两宋词心的细腻精微,乃至明清诗坛的百家争鸣。云对雨古诗网沿着三千年诗歌长河溯源而行,带您品读百家经典,感悟诗家心路,见证中华文脉如何在一代代诗人的笔墨间流转生辉,铸就不朽的文学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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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颇足累人,羡和靖梅妻鹤子;奴婢亦能供职,喜志和樵婢渔奴。

物之能感人者:在天莫如月,在乐莫如琴,在动物莫如鹃,在植物莫如柳。

梅令人高,兰令人幽,菊令人野,莲令人淡,春海棠令人艳,牡丹令人豪,蕉与竹令人韵,秋海棠令人媚,松令人逸,桐令人清,柳令人感。

多情者必好色,而好色者未必尽属多情;红颜者必薄命,而薄命者未必尽属红颜;能诗者必好酒,而好酒者未必尽属能诗。

不得以而谀之者,宁以口,毋以笔;不可耐而骂之者,亦宁以口,毋以笔。

胸中小不平,可以酒消之;世间大不平,非剑不能消也。

酒可以当茶,茶不可以当酒;诗可以当文,文不可以当诗;曲可以当词,词不可以当曲;月可以当灯,灯不可以当月;笔可以当口,口不可以当笔;婢可以当奴,奴不可以当婢。

忙人园亭,宜与住宅相连;闲人园亭,不妨与住宅相远。

字与画同出一源,观六书始于象形,则可知矣。

创新庵,不若修古庙;读生书,不若温旧业。

妾美不如妻贤;钱多不如境顺。

无益之施舍,莫过于斋僧;无益之诗文,莫甚于祝寿。

不独诵其诗读其书,是尚友古人;即观其字画,亦是尚友古人处。

文名,可以当科第;俭德,可以当货财;清闲,可以当寿考。

酒可好,不可骂座;色可好,不可伤生;财可好,不可昧心;气可好,不可越理。

凡事不宜刻,若读书则不可不刻;凡事不宜贪,若买书则不可不贪;凡事不宜痴,若行善则不可不痴。

孩提之童,一无所知。
目不能辨美恶,耳不能判清浊,鼻不能别香臭。
至若味之甘苦,则不第知之,且能取之弃之。

玩月之法,皎洁则仰观,朦胧则宜俯视。

以松花为量,以松实为香,以松枝为麈尾,以松阴为步障,以松涛为鼓吹。
山居得乔松百余章,真乃受用不尽。

惠施多方,其书五车;虞卿以穷愁著书,今皆不传。

种花须见其开,待月须见其满,著书须见其成,美人须见其畅适,方有实际。
否则皆为虚设。

花不可见其落,月不可见其沈,美人不可见其夭。

予尝集诸法帖字为诗。
字之不复而多者,莫善于《千字文》,然诗家目前常用之字,犹苦其未备。
如天文之烟、霞、风、雪,地理之江、山、塘、岸,时令之春、宵、晓、暮,人物之翁、僧、渔、樵,花木之花、柳、苔、萍,鸟兽之蜂、蝶、莺、燕,宫室之台、栏、轩、窗,器用之舟、船、壶、杖,人事之梦、忆、愁、恨,衣服之裙、袖、锦、绮,饮食之茶、浆、饮、酌,身体之须、眉、韵、态,声色之红、绿、香、艳,文史之骚、赋、题、吟,数目之一、三、双、半,皆无其字。

文章是有字句之锦绣,锦绣是无字句之文章,两者同出于一原。
姑即粗迹论之,如金陵,如武林,如姑苏,书林之所在,即机杼之所在也。

我又不知在隆万时,曾于旧院中交几名妓?眉公、伯虎、若士、赤水诸君,曾共我谈笑几回?茫茫宇宙,我今当向谁问之耶?

我不知我之生前,当春秋之季,曾一识西施否?当典午之时,曾一看卫玠否?当义熙之世,曾一醉渊明否?当天宝之代,曾一睹太真否?当元丰之朝,曾一晤东坡否?千古之上,相思者不止此,数人则其尤甚者,故姑举之,以概其余也。

看晓妆宜于傅粉之后。

宜于耳复宜于目者,弹琴也,吹箫也;宜于耳不宜于目者,吹笙也,擫(原字厌上手下)管也。

芰荷可食,而亦可衣;金石可器,而亦可服。

万事可忘,难忘者名心一段;千般易淡,未淡者美酒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