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诗脉

从《诗经》的婉转起调,到楚辞的瑰丽奇崛;从建安风骨的慷慨悲凉,到盛唐气象的恢弘壮阔;两宋词心的细腻精微,乃至明清诗坛的百家争鸣。云对雨古诗网沿着三千年诗歌长河溯源而行,带您品读百家经典,感悟诗家心路,见证中华文脉如何在一代代诗人的笔墨间流转生辉,铸就不朽的文学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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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戒得定,由定得慧,勉强渐近,自然炼精化气,炼气化神,清虚有何渣滓?

积画以成字,积字以成句,积句以成篇,为之文。
文体日增,至八股而遂止。
如古文、如诗、如赋、如词、如曲、如说部、如传奇小说,皆自无而有。

延名师,训子弟;入名山,习举业;丐名士,代捉刀。
三者都无是处。

著得一部新书,便是千秋大业;注得一部古书,允为万世宏功。

凡花色之娇媚者,多不甚香;瓣之千层者,多不结实;甚矣全才之难也。

情必近于痴而始真;才必兼乎趣而始化。

斗方止三种可取:佳诗文,一也;新题目,二也;精款式,三也。

文人讲武事,大都纸上谈兵;武将论文章,半属道听途说。

武人不苟战,是为武中之文;文人不迂腐,是为文中之武。

十岁为神童,二十、三十为才子,四十、五十为名臣,六十为神仙,可谓全人矣。

春雨如恩诏,夏雨如赦书,秋雨如挽歌。

养花胆瓶,其式之高低大小,须与花相称。
而色之浅深浓淡,又须与花相反。

天下器玩之类,其制日工,其价日贱,毋惑乎民之贫也。

值太平世,生湖山郡,官长廉静,家道优裕,娶妇贤淑,生子聪慧。
人生如此,可云全福。

云之为物:或崔巍如山,或潋滟如水,或如人,或如兽,或如鸟毳,或如鱼鳞。
故天下万物皆可入画,惟云不能画。
世所画云,亦强名耳。

高语山林者,辄不善谈市朝事。
审若此,则当并废《史》、《汉》诸书而不读矣。
盖诸书所载者,皆古之市朝也。

花与叶俱可观者:秋海棠为最,荷次之,海棠、酴醾、虞美人、水仙又次之。
叶胜于花者,止雁来红、美人蕉而已。
花与叶俱不足观者:紫薇也、辛夷也。

花之宜于目而复宜于鼻者,梅也、菊也、兰也、水仙也、珠兰也、莲也。
止宜于鼻者,橼也、桂也、瑞香也、栀子也、茉莉也、木香也、玫瑰也、腊梅也。
馀则皆宜于目者也。

《水浒传》,武松诘蒋门神云:“为何不姓李?”此语殊妙。
盖姓实有佳有劣,如华、如柳、如云、如苏、如乔,皆极风韵。
若夫毛也、赖也、焦也、牛也,则皆尘于目而棘于耳者也。

并头联句、交颈论文、宫中应制、历使属国,皆极人间乐事。

目不能识字,其闷尤过于盲;手不能执管,其苦更甚于哑。

凡声皆宜远听,惟听琴则远近皆宜。

目不能自见,鼻不能自嗅,舌不能自舐,手不能自握,惟耳能自闻其声。

富贵而劳悴,不若安闲之贫贱;贫贱而骄傲,不若谦恭之富贵。

寻乐境乃学仙,避苦趣乃学佛。
佛家所谓“极乐世界”者,盖谓众苦之所不到也。

女子自十四、五岁,至二十四、五岁,此十年中,无论燕、秦、吴、越,其音大都娇媚动人;一赌其貌,则美恶判然矣。
耳闻不如目见,于此益信。

物之穉者,皆不可厌。
为驴独否。

当为花中之萱草,毋为鸟中之杜鹃。

诗僧时复有之,若道士之能诗,不啻空谷足音,何也?

古之不传于今者,啸也、剑术也、弹棋也、打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