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 · 闵公 · 闵公二年

二年春季，虢公在渭水入河的地方打败犬戎。舟之侨说：“没有德行受到宠禄，这是灾祸。灾祸将要来到了。”就逃亡到晋国。 夏季，为庄公举行大祭。未免太快了。 当初，闵公的保傅夺取卜齮的田地，闵公不加禁止。秋季，八月二十四日，共仲指使卜齮在武闱杀害闵公。成季带着僖公跑到邾国。共仲逃亡到莒国，季友和僖公就回到鲁国，拥立僖公为国君。用财货到莒国求取共仲，莒国人把他送了回来。共仲到达密地，让公子鱼请求赦免。没有得到同意，公子鱼哭着回去。共仲说：“这是公子鱼的哭声啊！”于是上吊死了。 闵公是哀姜的妹妹叔姜的儿子，所以齐人立他为国君。共仲和哀姜私通，哀姜想立他为国君。闵公的被害，哀姜事先知道内情，所以逃到邾国。齐人向邾人索取哀姜，在夷地杀了她，把她的尸首带回去，僖公请求归还尸首安葬。 成季将要出生的时候，鲁桓公让掌卜官楚丘的父亲占卜。他说：“是男孩子。他名叫友，是您的右手；处于周社和亳社之间，作为公室的辅助。季氏灭亡，鲁国不能盛昌。”又占筮，得到《大有》变成《乾》，说：“尊贵如同父亲，敬重如同国君。”等到生下来，在手掌心有个“友”字，就以友命名。 冬季，十二月，狄人进攻卫国。卫懿公喜欢鹤，鹤有坐车子的。将要作战时，接受甲胄的人们都说：“让鹤去，鹤实际上享有官禄官位，我们哪里能打仗！”懿公把玉佩给了石祁子，把箭给了甯庄子，让他们防守，说：“用这个来赞助国家，选择有利的去做。”把绣衣给了夫人，说：“听他们二人的！”渠孔为卫懿公驾御战车，子伯作为车右；黄夷打冲锋，孔婴齐指挥后军。和狄人在荧泽作战，卫军大败，狄人就灭亡了卫国。卫侯不肯去掉自己的旗帜，所以惨败。狄人囚禁了史官华龙滑和礼孔以追赶卫国人。这两个人说：“我们，是太史之官，执掌祭祀。如果不先回去，你们是不能得到国都的。”于是就让他们先回去。他们到达，就告诉守卫的人说：“不能抵御了。”夜里和国都的人一起退走。狄人进入卫国国都，跟着追上去，又在黄河边上打败了卫国人。 当初，卫惠公即位的时候还很年轻，齐人让昭伯和宣姜私通，昭伯不同意，就逼迫他干。生了齐子、戴公、文公、宋桓夫人、许穆夫人。文公由于卫国祸患太多，先到了齐国。等到卫国这次大败，宋桓公在黄河边上迎接，夜里渡河。卫国的遗民男女共计七百三十人，加上共地、滕地的百姓共五千人。立戴公为国君。暂时寄居在曹邑，许穆夫人作了《载驰》这首诗。齐桓公派遣公子无亏率领战车三百辆、披甲战士三千人守卫曹邑，赠送给戴公驾车的马匹，祭服五套，牛、羊、猪、鸡、狗都是三百头，还有做门户的木材。 赠送给夫人用鱼皮装饰的车子，上等的绸缎三十匹。 郑国人讨厌高克，派他率领军队住在黄河边，很久也不召他回来，军队溃散逃回，高克逃亡到陈国。郑国人为高克作了《清人》这首诗。 晋献公派遣太子申生进攻东山的皋落氏。里克进谏说：“太子，是奉事宗庙祭祀、社稷大祭和早晚照看国君饮食的人，所以叫做冢子。国君外出就守护国家，如果有别人守护就跟随国君。跟随在外叫做抚军，守护在内叫做监国，这是古代的制度。说到带兵一事，对各种策略作出决断，对军队发号施令，这是国君和正卿所应该策划的，不是太子的事情。率领大军在于控制命令，太子领兵，如果遇事都要请示就失去威严，擅自发令而不请示就是不孝，所以国君的大儿子不能带领军队。国君失去了任命职官的准则，太子统率军队也没有威严，何必如此呢？而且下臣听说皋落氏准备出兵迎战，君王还是不要太子去为好。”晋献公说：“我有好几个儿子，还不知道立谁为嗣君呢！”里克不回答，退了下去。里克进见太子。太子说：“我恐怕要被废了吧！”里克回答说：“命令您在曲沃治理百姓，教导您熟悉军事，害怕的是不能完成任务，为什么会废立呢？而且做儿子的应该害怕不孝，不应该害怕不能立为嗣君。修养自己而不要去责备别人，就可以免于祸难。” 太子申生带领军队，晋献公让他穿左右两色的衣服，佩带有缺口的青铜环形佩器。狐突驾御战车，先友作为车右。梁馀子养为罕夷驾御战车，先丹木作为车右。羊舌大夫作为军尉。先友说：“穿着国君衣服的一半，掌握着军事的机要，成败全在这一回了，您要自己勉励啊！分出一半衣服没有恶意，兵权在手可以远离灾祸，与国君亲近又远离灾祸，又担心什么！”狐突叹息说：“时令，是事情的象征，衣服，是身分的标识，佩饰，是心志的旗帜。 所以如果看重这件事，就应该在春、夏季发布命令；赐予衣服，就不要用杂色；使人衷心为自己所用，就要让他佩带合于礼度的装饰品。如今在年终发布命令，那是要让事情不能顺利进行；赐给他穿杂色衣服，那是要使他疏远；让他佩带缺口青铜环佩器，那是表示出丢弃太子的内心。现在是用衣服疏远他，用时令使他不能顺利进行；杂色，意味凉薄；冬天，意味肃杀；金，意味寒冷；玦，意味决绝，这怎么可以依靠呢？虽然要勉力而为，狄人难道可以消灭得一人不剩吗？”梁馀子养说：“领兵的人，在太庙里接受命令，在祭祀土神的地方接受祭肉，还应该有一定的服饰。现在得不到规定的服饰而得到杂色衣服，命令不怀好意可想而知。死了以后还要落个不孝的罪名，不如逃了吧！”罕夷说：“杂色的奇装异服不合规定，青铜环形佩器表示不再回来。这样，即使是回来还有什么用？国君已经有别的心思了。”先丹木说：“这样的衣服，狂人也不会去穿的。国君说：‘将敌人消灭光了再回来’，敌人难道可以消灭得一干二净吗？即使把敌人消灭干净了，还有内部谗言，不如离开这里。”狐突要走，羊舌大夫说：“不行。违背命令是不孝，抛弃责任是不忠。虽然已经感到了国君的心里冷酷，不孝不忠这样的邪恶是不可取的。您还是为此而死吧！” 太子准备作战，狐突劝阻说：“不行。从前辛伯劝阻周桓公说：‘妾媵并同于王后，宠臣相等于正卿，庶子和嫡子同等，大城和国都相同，这就是祸乱的根本。’周桓公不听，所以遭到祸难。现在祸乱的根本已经形成，您还能肯定会立您为嗣君吗？您就考虑一下吧！与其危害自身而加快罪过的到来，何如尽孝道而安定百姓！” 成风听到成季出生时占卜的卦辞，就和他结交，并且把僖公嘱托给他，所以成季立僖公为国君。 僖公元年，齐桓公把邢国迁到夷仪。二年，把卫国封在楚丘。邢国迁居，好像回到原来的国土；卫国重建，却忘记了亡国之痛。 卫文公穿着粗布衣服，戴着粗帛帽子，努力生产，教导农耕，便利商贩，加惠各种手工业，重视教化，奖励求学，向臣下传授为官之道，任用有能力的人。头一年，战车只有三十辆，到末年，就有了三百辆。

以上为左传 · 闵公 · 闵公二年的翻译。

zuǒ zhuàn mǐn gōng mǐn gōng èr nián。

左传 · 闵公 · 闵公二年。

zuǒ qiū míng。

左丘明。

jīng èr nián chūn wáng zhēng yuè，

【经】二年春王正月，

qí rén qiān yáng。

齐人迁阳。

xià wǔ yuè yǐ yǒu，

夏五月乙酉，

jí dì yú zhuāng gōng。

吉禘于庄公。

qiū bā yuè xīn chǒu，

秋八月辛丑，

gōng hōng。

公薨。

jiǔ yuè，

九月，

fū rén jiāng shì sūn yú zhū。

夫人姜氏孙于邾。

gōng zǐ qìng fù chū bēn jǔ。

公子庆父出奔莒。

dōng，

冬，

qí gāo zi lái méng。

齐高子来盟。

shí yǒu èr yuè，

十有二月，

dí rù wèi。

狄入卫。

zhèng qì qí shī。

郑弃其师。

chuán èr nián chūn，

【传】二年春，

guó gōng bài quǎn róng yú wèi ruì。

虢公败犬戎于渭汭。

zhōu zhī qiáo yuē wú dé ér lù，

舟之侨曰：「无德而禄，

yāng yě。

殃也。

yāng jiāng zhì yǐ。

殃将至矣。

suì bēn jìn。

」遂奔晋。

xià，

夏，

jí dì yú zhuāng gōng，

吉禘于庄公，

sù yě。

速也。

chū，

初，

gōng fù duó bo yǐ tián，

公傅夺卜齮田，

gōng bù jīn。

公不禁。

qiū bā yuè xīn chǒu，

秋八月辛丑，

gòng zhòng shǐ bo yǐ zéi gōng yú wǔ wéi。

共仲使卜齮贼公于武闱。

chéng jì yǐ xī gōng shì zhū。

成季以僖公适邾。

gòng zhòng bēn jǔ，

共仲奔莒，

nǎi rù，

乃入，

lì zhī。

立之。

yǐ lù qiú gòng zhòng yú jǔ，

以赂求共仲于莒，

jǔ rén guī zhī。

莒人归之。

jí mì，

及密，

shǐ gōng zǐ yú qǐng，

使公子鱼请，

bù xǔ。

不许。

kū ér wǎng，

哭而往，

gòng zhòng yuē xī sī zhī shēng yě。

共仲曰：「奚斯之声也。

nǎi yì。

」乃缢。

mǐn gōng，

闵公，

āi jiāng zhī dì shū jiāng zhī zǐ yě，

哀姜之娣叔姜之子也，

gù qí rén lì zhī。

故齐人立之。

gòng zhòng tōng yú āi jiāng，

共仲通于哀姜，

āi jiāng yù lì zhī。

哀姜欲立之。

mǐn gōng zhī sǐ yě，

闵公之死也，

āi jiāng yǔ zhī zhī，

哀姜与知之，

gù sūn yú zhū。

故孙于邾。

qí rén qǔ ér shā zhī yú yí，

齐人取而杀之于夷，

yǐ qí shī guī，

以其尸归，

xī gōng qǐng ér zàng zhī。

僖公请而葬之。

chéng jì zhī jiāng shēng yě，

成季之将生也，

huán gōng shǐ bo chǔ qiū zhī fù bo zhī。

桓公使卜楚丘之父卜之。

yuē nán yě。

曰：「男也。

qí míng yuē yǒu，

其名曰友，

zài gōng zhī yòu。

在公之右。

jiān yú liǎng shè，

间于两社，

wèi gōng shì fǔ。

为公室辅。

jì shì wáng，

季氏亡，

zé lǔ bù chāng。

则鲁不昌。

yòu shì zhī，

」又筮之，

yù dà yǒu zhī gān，

遇《大有》ⅵⅰ之《乾》ⅰⅰ，

yuē tóng fù yú fù，

曰：「同复于父，

jìng rú jūn suǒ。

敬如君所。

jí shēng，

」及生，

yǒu wén zài qí shǒu yuē yǒu，

有文在其手曰「友」，

suì yǐ mìng zhī。

遂以命之。

dōng shí èr yuè，

冬十二月，

dí rén fá wèi。

狄人伐卫。

wèi yì gōng hǎo hè，

卫懿公好鹤，

hè yǒu chéng xuān zhě。

鹤有乘轩者。

jiāng zhàn，

将战，

guó rén shòu jiǎ zhě jiē yuē shǐ hè，

国人受甲者皆曰：「使鹤，

hè shí yǒu lù wèi，

鹤实有禄位，

yú yān néng zhàn gōng yǔ shí qí zi jué，

余焉能战！」公与石祁子玦，

yǔ níng zhuāng zi shǐ，

与宁庄子矢，

shǐ shǒu，

使守，

yuē yǐ cǐ zàn guó，

曰：「以此赞国，

zé lì ér wèi zhī。

择利而为之。

yǔ fū rén xiù yī，

」与夫人绣衣，

yuē tīng yú èr zi。

曰：「听于二子。

qú kǒng yù róng，

」渠孔御戎，

zi bó wèi yòu，

子伯为右，

huáng yí qián qū，

黄夷前驱，

kǒng yīng qí diàn。

孔婴齐殿。

jí dí rén zhàn yú yíng zé，

及狄人战于荧泽，

wèi shī bài jī，

卫师败绩，

suì miè wèi。

遂灭卫。

wèi hóu bù qù qí qí，

卫侯不去其旗，

shì yǐ shén bài。

是以甚败。

dí rén qiú shǐ huà lóng huá yǔ lǐ kǒng yǐ zhú wèi rén。

狄人囚史华龙滑与礼孔以逐卫人。

èr rén yuē wǒ，

二人曰：「我，

dà shǐ yě，

大史也，

shí zhǎng qí jì。

实掌其祭。

bù xiān，

不先，

guó bù kě de yě。

国不可得也。

nǎi xiān zhī。

」乃先之。

zhì zé gào shǒu yuē bù kě dài yě。

至则告守曰：「不可待也。

yè yǔ guó rén chū。

」夜与国人出。

dí rù wèi，

狄入卫，

suì cóng zhī，

遂从之，

yòu bài zhū hé。

又败诸河。

chū，

初，

huì gōng zhī jí wèi yě shǎo，

惠公之即位也少，

qí rén shǐ zhāo bó zhēng yú xuān jiāng，

齐人使昭伯烝于宣姜，

bù kě，

不可，

qiáng zhī。

强之。

shēng qí zi dài gōng wén gōng sòng huán fū rén xǔ mù fū rén。

生齐子、戴公、文公、宋桓夫人、许穆夫人。

wén gōng wèi wèi zhī duō huàn yě，

文公为卫之多患也，

xiān shì qí。

先适齐。

jí bài，

及败，

sòng huán gōng nì zhū hé，

宋桓公逆诸河，

xiāo jì。

宵济。

wèi zhī yí mín nán nǚ qī bǎi yǒu sān shí rén，

卫之遗民男女七百有三十人，

yì zhī yǐ gòng，

益之以共，

téng zhī mín wèi wǔ qiān rén，

滕之民为五千人，

lì dài gōng yǐ lú yú cáo。

立戴公以庐于曹。

xǔ mù fū rén fù zài chí。

许穆夫人赋《载驰》。

qí hóu shǐ gōng zǐ wú kuī shuài chē sān bǎi chéng jiǎ shì sān qiān rén yǐ shù cáo。

齐侯使公子无亏帅车三百乘、甲士三千人以戍曹。

guī gōng chéng mǎ，

归公乘马，

jì fú wǔ chēng，

祭服五称，

niú yáng shǐ jī gǒu jiē sān bǎi，

牛羊豕鸡狗皆三百，

yǔ mén cái。

与门材。

guī fū rén yú xuān，

归夫人鱼轩，

zhòng jǐn sān shí liǎng。

重锦三十两。

zhèng rén è gāo kè，

郑人恶高克，

shǐ shuài shī cì yú hé shàng，

使帅师次于河上，

jiǔ ér fú zhào。

久而弗召。

shī kuì ér guī，

师溃而归，

gāo kè bēn chén。

高克奔陈。

zhèng rén wéi zhī fù qīng rén。

郑人为之赋《清人》。

jìn hóu shǐ dà zi shēn shēng fá dōng shān gāo luò shì。

晋侯使大子申生伐东山皋落氏。

lǐ kè jiàn yuē dà zi fèng zhǒng sì，

里克谏曰：「大子奉冢祀，

shè jì zhī zī shèng，

社稷之粢盛，

yǐ zhāo xī shì jūn shàn zhě yě，

以朝夕视君膳者也，

gù yuē zhǒng zi。

故曰冢子。

jūn xíng zé shǒu，

君行则守，

yǒu shǒu zé cóng。

有守则从。

cóng yuē fǔ jūn，

从曰抚军，

shǒu yuē jiān guó，

守曰监国，

gǔ zhī zhì yě。

古之制也。

fū shuài shī，

夫帅师，

zhuān xíng móu，

专行谋，

shì chē lǚ，

誓车旅，

jūn yǔ guó zhèng zhī suǒ tú yě，

君与国政之所图也，

fēi dà zi zhī shì yě。

非大子之事也。

shī zài zhì mìng ér yǐ。

师在制命而已。

bǐng mìng zé bù wēi，

禀命则不威，

zhuān mìng zé bù xiào。

专命则不孝。

gù jūn zhī sì shì bù kě yǐ shuài shī。

故君之嗣适不可以帅师。

jūn shī qí guān，

君失其官，

shuài shī bù wēi，

帅师不威，

jiāng yān yòng zhī。

将焉用之。

qiě chén wén gāo luò shì jiāng zhàn，

且臣闻皋落氏将战，

jūn qí shě zhī。

君其舍之。

gōng yuē guǎ rén yǒu zi，

」公曰：「寡人有子，

wèi zhī qí shuí lì yān。

未知其谁立焉。

bú duì ér tuì。

」不对而退。

jiàn dà zi，

见大子，

dà zǐ yuē wú qí fèi hū duì yuē gào zhī yǐ lín mín，

大子曰：「吾其废乎？」对曰：「告之以临民，

jiào zhī yǐ jūn lǚ，

教之以军旅，

bù gòng shì jù，

不共是惧，

hé gù fèi hū qiě zi jù bù xiào，

何故废乎？且子惧不孝，

wú jù fú dé lì，

无惧弗得立，

xiū jǐ ér bù zé rén，

修己而不责人，

zé miǎn yú nán。

则免于难。

dà zi shuài shī，

」 大子帅师，

gōng yī zhī piān yī，

公衣之偏衣，

pèi zhī jīn jué。

佩之金玦。

hú tū yù róng，

狐突御戎，

xiān yǒu wèi yòu，

先友为右，

liáng yú zi yǎng yù hǎn yí，

梁余子养御罕夷，

xiān dān mù wèi yòu。

先丹木为右。

yáng shé dài fū wèi wèi。

羊舌大夫为尉。

guāng yǒu yuē yī shēn zhī piān，

光友曰：「衣身之偏，

wò bīng zhī yào，

握兵之要，

zài cǐ xíng yě，

在此行也，

zi qí miǎn zhī。

子其勉之。

piān gōng wú tè，

偏躬无慝，

bīng yào yuǎn zāi，

兵要远灾，

qīn yǐ wú zāi，

亲以无灾，

yòu hé huàn yān hú tū tàn yuē shí，

又何患焉！」狐突叹曰：「时，

shì zhī zhēng yě yī，

事之征也；衣，

shēn zhī zhāng yě pèi，

身之章也；佩，

zhōng zhī qí yě。

衷之旗也。

gù jìng qí shì zé mìng yǐ shǐ，

故敬其事则命以始，

fú qí shēn zé yī zhī chún，

服其身则衣之纯，

yòng qī zhōng zé pèi zhī dù。

用期衷则佩之度。

jīn mìng yǐ shí zú，

今命以时卒，

bì qí shì yě yī zhī lóng fú，

閟其事也；衣之龙服，

yuǎn qí gōng yě pèi yǐ jīn jué，

远其躬也；佩以金玦，

qì qí zhōng yě。

弃其衷也。

fú yǐ yuǎn zhī，

服以远之，

shí yǐ bì zhī，

时以閟之，

lóng liáng dōng shā，

龙凉冬杀，

jīn hán jué lí，

金寒玦离，

hú kě shì yě suī yù miǎn zhī，

胡可恃也？虽欲勉之，

dí kě jǐn hū liáng yú zi yǎng yuē shuài shī zhě shòu mìng yú miào，

狄可尽乎？」梁余子养曰：帅师者受命于庙，

shòu shèn yú shè，

受脤于社，

yǒu cháng fú yǐ。

有常服矣。

bù huò ér lóng，

不获而龙，

mìng kě zhī yě。

命可知也。

sǐ ér bù xiào，

死而不孝，

bù rú táo zhī。

不如逃之。

hǎn yí yuē lóng qí wú cháng，

」罕夷曰：「龙奇无常，

jīn jué bù fù，

金玦不复，

suī fù hé wéi，

虽复何为，

jūn yǒu xīn yǐ。

君有心矣。

xiān dān mù yuē shì fú yě。

」先丹木曰：「是服也。

kuáng fū zǔ zhī。

狂夫阻之。

yuē jǐn dí ér fǎn，

曰『尽敌而反』，

dí kě jǐn hū suī jǐn dí，

敌可尽乎！虽尽敌，

yóu yǒu nèi chán，

犹有内谗，

bù rú wéi zhī。

不如违之。

hú tū yù xíng。

」狐突欲行。

yáng shé dài fū yuē bù kě。

羊舌大夫曰：「不可。

wéi mìng bù xiào，

违命不孝，

qì shì bù zhōng。

弃事不忠。

suī zhī qí hán，

虽知其寒，

è bù kě qǔ，

恶不可取，

zi qí sǐ zhī。

子其死之。

dà zǐ jiāng zhàn，

」 大子将战，

hú tū jiàn yuē bù kě，

狐突谏曰：「不可，

xī xīn bó shěn zhōu huán gōng yún nèi chǒng bìng hòu，

昔辛伯谂周桓公云：『内宠并后，

wài chǒng èr zhèng，

外宠二政，

bì zi pèi shì，

嬖子配适，

dà dū ǒu guó，

大都耦国，

luàn zhī běn yě。

乱之本也。

zhōu gōng fú cóng，

』周公弗从，

gù jí yú nán。

故及于难。

jīn luàn běn chéng yǐ，

今乱本成矣，

lì kě bì hū xiào ér ān mín，

立可必乎？孝而安民，

zi qí tú zhī，

子其图之，

yǔ qí wēi shēn yǐ sù zuì yě。

与其危身以速罪也。

chéng fēng wén chéng jì zhī yáo，

」 成风闻成季之繇，

nǎi shì zhī，

乃事之，

ér shǔ xī gōng yān，

而属僖公焉，

gù chéng jì lì zhī。

故成季立之。

xī zhī yuán nián，

僖之元年，

qí huán gōng qiān xíng yú yí yí。

齐桓公迁邢于夷仪。

èr nián，

二年，

fēng wèi yú chǔ qiū。

封卫于楚丘。

xíng qiān rú guī，

邢迁如归，

wèi guó wàng wáng。

卫国忘亡。

wèi wén gōng dà bù zhī yī，

卫文公大布之衣，

dà bó zhī guān，

大帛之冠，

wù cái xùn nóng，

务材训农，

tōng shāng huì gōng，

通商惠工，

jìng jiào quàn xué，

敬教劝学，

shòu fāng rèn néng。

授方任能。

yuán nián gé chē sān shí chéng，

元年革车三十乘，

jì nián nǎi sān bǎi chéng。

季年乃三百乘。

以上为左传 · 闵公 · 闵公二年的拼音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