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诗脉

从《诗经》的婉转起调,到楚辞的瑰丽奇崛;从建安风骨的慷慨悲凉,到盛唐气象的恢弘壮阔;两宋词心的细腻精微,乃至明清诗坛的百家争鸣。云对雨古诗网沿着三千年诗歌长河溯源而行,带您品读百家经典,感悟诗家心路,见证中华文脉如何在一代代诗人的笔墨间流转生辉,铸就不朽的文学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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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出东郭门,初日照我颜。
春风吹习习,好鸟声绵蛮。
岩阿见黄屋,登披寻神山。
昼日承明独静居,怡情闲把画图披。
坐看四序璿玑转,并是风调雨顺时。
浮图文瑛居大云庵,环水,即苏子美沧浪亭之地也。
亟求余作《沧浪亭记》,曰:“昔子美之记,记亭之胜也。
请子记吾所以为亭者。
谢公四十馀,高卧东山间。
妻子来相问,掩口笑不言。
长安公与卿,富贵多少年。
杏花书屋,余友周孺允所构读书之室也。
孺允自言其先大夫玉岩公为御史,谪沅、湘时,尝梦居一室,室旁杏花烂漫,诸子读书其间,声琅然出户外。
嘉靖初,起官陟宪使,乃从故居迁县之东门,今所居宅是也。
余外家世居吴淞江南千墩浦上。
表兄澱山公,自田野登朝,宦游二十馀年,归始僦居县城。
嘉靖三十年,定卜于马鞍山之阳、娄水之阴。
女二二,生之年月,戊戌戊午,其日时又戊戌戊午,予以为奇。
今年,予在光福山中,二二不见予,辄常呼予。
一日,予自山中还,见长女能抱其妹,心甚喜。
昆山治城之隍,或云即古娄江,然娄江已湮,以隍为江,未必然也。
吴淞江自太湖西来,北向,若将趋入县城,未二十里,若抱若折,遂东南入于海。
江之将南折也,背折而为新洋江。
震泽之水,蜿蜒东流为吴淞江,二百六十里入海。
嘉靖壬寅。
予始携吾儿来居江上,二百六十里水道之中也。
余尝读白乐天《江州司马厅记》,言自武德以来,庶官以便宜制事,皆非其初设官之制。
自五大都督府,至于上中下那司马之职尽去,惟员与体在。
余以隆庆二年秋,自吴兴改倅邢州。
太湖,东南巨浸也。
广五百里,群峰出于波涛之间以百数,而重涯别坞,幽谷曲隈,无非仙灵之所栖息。
天下之山,得水而悦;水或束隘迫狭,不足以尽山之奇。
余妻之曾大父王翁致谦,宋丞相魏公之后。
自大名徙宛丘,后又徙馀姚。
元至顺间,有官平江者,因家昆山之南戴,故县人谓之南戴王氏。
先妣周孺人,弘治元年二月二十一日生。
年十六年来归。
逾年生女淑静,淑静者大姊也;期而生有光;又期而生女子,殇一人,期而不育者一人;又逾年生有尚,妊十二月;逾年,生淑顺;一岁,又生有功。
自昆山城水行七十里,曰安亭,在吴淞江之旁。
盖图志有安亭江,今不可见矣。
土薄而俗浇,县人争弃之。
六王争斗赵更骄,壮哉武灵尤雄枭。
尝游大陵感奇梦,天锡神女有孟姚。
改服骑射致其兵,拓境千里功何高!北地方从代犬通,嵬嵬灵寿起岧峣。
五日彭城去住舟,狂风吹雪不肯收。
推来冰凌大如屋,舟人夜半呼不休。
老夫拥衾只匡坐,雪中日日看黄楼。
长淮饯落日,圆光正如赭。
倾红注流波,殊景不可写。
淮水自西流,黄河从北下。
自从出门口,预言相见期。
西风扬子渡,犹嫌归棹迟。
于今对寒月,芭蕉露漓漓。
长江涌块石,万古江中浮。
倚空结危构,凌波成奇游。
僧呼鼋鼍出,客指蛟龙湫。
望见石柱立,知是招提址。
莲宇已燹荡,土墙何迤逦。
淡淡远天色,梅花带寒雨。
红衣撩乱水泉香,醉眼惊看非此乡。
满目烟霞生物色,无情鱼鸟任猖狂。
翠盘琛丽流明月,宝盖攒罗迥昊苍。
碧池清泚漾天香,满眼芙蓉似水乡。
映日新妆争绰约,迎风小舞称清狂。
须酬佳客千杯绿,无奈明时两鬓苍。
昔年曾读《山海经》,所称怪兽多异名。
仲尼删书述禹贡,九州无过万里程。
抟木青羌何以至,伯益所疏疑非真。
十八学士谁比方?争如瑚琏登明堂。
立本丹青褚亮赞,至今遗事犹焜煌。
有隋之季天壤坼,英雄草昧皆侯王。
奉常余之外高祖,儒雅风流绝近古。
少年侍直承明庐,重瞳屡回加慰拊。
玉堂无事只写竹,影落谦缃生风雨。
太湖波翻江海连,二石飞来堕我前。
大者恢诡作蛮舞,高者翛翛特清楚。
忆昔秦公辟西圃,岩愕争来献庭户。
侍郎妙笔世莫如,侍郎恩赐常满车。
玄天坛上泥金字,大道殿中漱玉书。
朝入直庐衣狮子,暮归邸第著飞鱼。
去年河溢徐、房间,至今填阏之土高屋颠。
齐、鲁千里何萧然,流冗纷纷满道边。
牵挽小车载家具,穴地野烧留处处。
八月尚徂暑,白露未为霜。
云物结蒸郁,雨势恣淋浪。
江水竞飞溢,螭龙争回翔。
到海忽雷雨,高云起崔巍。
纷披船幕湿,错落酒杯飞。
波浪半天黑,神龙助风威。